“也许,施主是师父所说的得道之人……”
听到这玄之又玄,谜之又迷的话,李安易再次怒上心头,大骂道:“你这秃驴,一边说着出家人不打诳语,一边满口谎话。”
“事到如今,还拿这些胡话来哄我,你真当我是三岁小孩那么好骗!”
李安易本就不相信鬼神之说,如今和尚的话,无疑是在火上浇油。
“大哥!冷静啊!”李尚和急忙再次担当起来了劝架的角色。
“你这秃驴的话,我根本不信,倘若阿雪若是有什么安危,我要你偿命!”
李安易丝毫没有在意自己,满心都在乎着周落雪的安危。
“……”
“贫僧也只是猜测……”恒心小声说。
沉默了一会,提起一口气,似乎做下了什么重大的决定,道:“此事,是贫僧的错,不该隐瞒李施主的,贫僧理应对一切负责。”
“若是郡主和施主真的出了什么问题,贫僧这条命就给了施主!”
和尚真诚地说着,眼神里充满着坚定。
李安易望着恒心诚挚的眼神,心里有些动容。
“先不说这些了,大师,您先把您知道的告诉我们吧。”
看着气氛好像缓和了下来,一旁的李尚和小声道。
恒心想了想,眼神有些躲闪,低下头去,语气低沉下去,说:“那经书确实有些古怪,师父在世时,曾说,那经书……”
正说道关键之处,恒心却又不愿意再说下去,眼神有些迷离,一躲一闪的。
“怎么啦?那经书哪里古怪了!”一旁的李尚和焦急着问。
“哼,想必是他又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李安易冷声道。
对着和尚,他已经没有多少好感。
“大哥!”李尚和又劝阻着。
李安易没有说话,转过身去,站在了小屋的门口,天色逐渐淡了下去,轻飘飘的冷风吹在脸上,让人多了几分清醒与安静。
“大师,您说的信息对于我们侦破此次案件至关重要,还请您放下心中的芥蒂,把真相告诉我们。”
李尚和见大哥已经安静了下来,他看着纠结的恒心,出言劝慰道。
见李安易已经稳定了下来,恒心松了一口气。
“其实……”和尚纠结地说着。
“倒也不是什么真相,李施主说得对,算是贫僧对不起师父老人家的地方。”恒心支支吾吾地说。
“贫僧自是辜负了师父他老人家的嘱托,贫僧真是……”恒心眼睛里充满着悔恨,自责地说。
“大师……”李尚和语气里带着些焦急:“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您先说,您师父到底说了什么啊!”
“啊,好的。”恒心清醒过来,将真相娓娓道来。
“那经书自贫僧见到师父起,就一直被他老人家带在身边。”
“贫僧便一直对那经书十分好奇,可师父在世时,就不让贫僧阅读那经书,说贫僧还没有得道,看不得,还提到了祸患……”
“家师走后不久,一次我实在忍不住了,便好奇地打开看了看,可……”
“可那经书似乎有一种魔力,当你看到它,就想将它据为己有。”
和尚突然站起身来,眼神空洞,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的李尚和,言语中不知不觉的带着一些蛊惑。
“西天大慈恩圣经书……万物空幻不实……离一切诸幻……立地断红尘来往……终成佛陀……转初生之气运……”
空灵而浑厚的声音,像深山古寺里的钟声般飘渺迷茫,陡然从阴暗的小屋里响起,那声音带着蛊惑,一遍又一遍地盘环在人耳边。
可恒心仅仅说了一遍,就双眼发白,晕了过去。
门口的李安易倒是没有受多少影响,可一旁的李尚和似乎被影响得不浅,眼神迷离,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还挂着笑容。
良久,他才回过神来,看着地上的恒心和盯着自己的李安易,眼里闪过一丝震惊。
“不必看我,他不知为何念起那经书,自己便晕过去了。”
李安易缓缓着说,想起来二弟刚刚痴迷的样子,心里十分震惊,自己竟然不受影响。
“莫非,自己是那得道之人?”和尚的话又在李安易脑海里响起。
“他刚刚念的,便是那经文……”李尚和已经缓了过来,望着地上那和尚,喃喃自语道。
屋外又刮起了大风,外面的天已经暗了下去,又是不知道过了多少时辰。
太阳即将落山,天边只剩一点夕阳,周围只有夜的黑暗。
天边那抹金色苟延残喘地挣扎着,可最后还是被黑暗吞噬了。
……
恒心被李尚和背在背上,二人正准备从大慈恩寺带出去。
可庙里的其他僧人听到了动静,赶了过来,拿着长棍,将二人团团围住。
为首的僧人叫喊着:“你们这些贼人,伤了我们方丈,今日休想走出大慈恩寺!”
李尚和正背着恒心,不知如何应对。
李安易走上前去,深深一作揖,道:“诸位小师父,我们二人并没有对你们方丈做什么,只是在询问有关火灾的事。”
“方才,你们方丈不知为何,晕厥了过去,我们正要带他前去京察司,还请诸位小师父不要为难我们。”
李安易并没有解释过多,他只想快些回去,可大慈恩寺的僧人却丝毫不愿意。
“谁信你的话,方丈大人白天还好好着,如今你们一来,便成了这样子,今日你们休想离开!”为首的和尚有些激动,大叫着。
整个院子里围满了僧人,一时间气氛有些剑拔弩张。
“如今你们方丈情况不明,去京察司才是最好的选择……”李安易说道,他已经做出忍让,倘若僧人们再不让开,他也不介意动手。
“我们方丈又没有犯罪,你们想强行抓人,我们寺里也有会医术的僧人,哪里用去你们京察司!”
正说着,一条长棍从人群中飞出来,直奔院中的二人。
“诸位师兄弟们,咱们一起救回方丈!”
不知是谁高喊了一声,僧人们情绪高涨,一条条长棍紧跟着飞了过来。
“呵,自不量力。”李安易低沉着说。
“这可是你们先动手的,那就得罪了!”
院里起了一阵狂风,整座院子里掀起一阵气浪,没人看得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觉得眼前白光一闪,便是一阵眩晕,倒了下去。
整个院子又陷入了沉静,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院里的僧人如同花瓣般散开倒着,地上的积雪都被翻腾起来,落在僧人身上,而院中的人却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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