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句,同样也问出了其余人心中的疑惑,除了恒心,众人都好奇地看过去。
老人一听,脸上的笑容又扬了起来,那满是皱纹的脸如同一张干枯的树皮。
明明年纪没有太大,可脸上的皱纹却是出奇的多。
老人缓缓地说道:“那已经是许多年前的事了,同老夫也有关联,不过,你们那时还小自然是不知。”
众人疑惑起来,十五年前,正是李延年风头无两的时候,同嘉番王朝的决战将李延年送上了顶峰。
可这与慈苦又有什么关系?
没等众人询问,李延年便自己给出了答案:“十五年前,那嘉番对我中原大地虎视眈眈,其国主藏巴木措统兵五十万,伐我大魏。”
“奈何先帝没有及时采取行动,导致我大魏连连战败,好在新君上任,众将士齐心协力,力挽狂澜,方才赢来着艰难的胜利。”
“那慈苦,便是那战争中我的战友。”
“这慈苦,与义父还有着战友一层的关系。”李安易心里想着,似乎有重要的线索即将浮出水面。
尽管李延年前面所说的事人尽皆知,并不是什么秘密,但后面的话,却让众人大吃一惊。
李延年清了清嗓子,继续说着:“慈苦本不是中原人,他是西域慈恩寺的僧人,二十年前,那嘉番国新上任的国主,藏巴木措极力排斥佛教,立誓杀尽西域的佛僧。”
“慈苦的师兄弟们皆难逃毒手,那国主藏巴木措武功十分高强,尤其内力由为雄厚,根本不像是一个只修行了四十多年的人。”
李延年说着,言语中满是忌惮。
众人皆是一惊,能得到狂傲无比的李延年的重视,此人当真修为不浅。
李延年继续说着:“二十年前,那藏巴木措一人便血洗了整座慈恩寺。”
“为了留下香火,慈苦带着慈恩寺的传承,用了五年时间,从西域一路逃亡到了魏都。”
“一方面是为了逃命,同时也希望与大魏联手,为西域除此一害。”
“尽管那时嘉番国力强盛,可那国主残暴不仁,平日里荒淫无度,大量搜刮民脂民膏,来建造宫殿与供自己享乐的地方。”
“那国主好战,便将大量征税投入军备消耗之中,搅的西域民众苦不堪言。”
“一个国家哪里经得起他这般折腾,那嘉番终究是小国,哪有我大魏百年的深厚底蕴,慢慢的,他们就油尽灯枯了。”
李延年说这话时,语气里带着些自豪,与对嘉番国的不屑,甚是轻蔑。
“慈苦武艺也十分高强,同老夫当年差不多,可平日里,他同我联手才可与那国主打成平手。”
“最后一战,我设下多处奇兵,打的那嘉番节节败退,那国主眼看兵败想要回援,但被我和慈苦死死拖住,最后他想要逆天改命,强行突破修为,却在战场上走火入魔,被老夫砍了脑袋!”
李延年回忆着,眼睛里投射出精光,仿佛回到了十五年前那杀喊声震天的沙场上,尽显狂傲本色。
“哈哈哈,哈哈哈哈。”
李延年讲起当年的威风故事,心里甚是高兴,沙哑爽朗的大笑声久久环绕在屋里。
老人的确有骄傲的资本,十五年前,武功举世无双,说他是京城第一高手也毫不为过。
击败嘉番五十万大军更是另他名声大噪,成为大魏家喻户晓的大英雄。
李安易皱着眉头,神情凝重,仔细消化着方才听到的信息。
李尚和眯着眼,眼神幽深,不知在想些什么。
而一旁的李依依与李泽天姐弟二人则齐齐瞪大了双眼,还没从方才惊心动魄的故事里回过神来。
李延年接着说道:“后来当今圣上,为了嘉奖慈苦在战争中的功劳,欲将藏传佛教立为国教,将慈苦奉为国师。”
“不过,慈苦谢绝了,无论圣上如何降低奖赏,他都不同意,只希望可以在中原传播佛法。”
“圣上无奈,便特地在京城外的小山上圈了一片地,留给慈苦在中原传经,后来就成了现在的大慈恩寺。”
“那慈苦是真正的得道高僧,他为人低调,身上有着天大的功劳,却从不想让别人知道,他从不在乎名与利,心中只有乐善好施。”
“老夫从前一直以为和尚与寺庙尽是些骗人钱财的东西。”
李延年说着,收起了方才的狂傲,语气逐渐平淡下来,取而代之的是尊敬与敬佩。
“直到见了慈苦,方知世上竟有如此纯净之人。”
“大战过后,他在那战场讲经三月,说是自己破了杀戒,只有不断超度阴魂方能挽回自己的罪过。”
慈苦的行为深深打动了李安易,他从未想过世上竟有这般行为高尚的人物。
先前自己一直对所谓得道高僧抱有偏见,将所有人揣测的过于差劲,如今看来,世上当真有如此高人,是自己目光短浅,坐井观天了。
正想着,他的目光又落在了恒心身上,不由得替这和尚感到羞愧,心想:“这做弟子的怎么与师父差这么多。”
感受到阵阵冷意,大厅中的和尚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那义父可知道有关那经书的事?”李安易急切着问道,如今,大致情况已经明了,希望就放在李延年身上。
可老人给出的答案还是让他失望了:“老夫虽与慈苦交往甚好,可这经书……却也从未听他提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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