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时他都以为,他的小朋友只是一时受了委屈。
原来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在他错过的漫长时光里,他恨不得捧在手心呵护的小孩,受了这么多委屈。
闻倦沙哑的声音在屋内响起:“......你一次都没和我说过这些。”
“齐正对母亲很好,如果我把这件事说出去,那个家会散掉的。”
简辰抬眸看向窗外,眼神平静的仿佛在说着别人的事情:“她生养我已经很难,我不能这么自私,亲手毁掉她的幸福。”
“你们帮我把视频压下来,我真的很感激。”
回眸望着面色阴沉的闻倦,简辰和往常一般,眉眼轻弯,唇角上扬露出浅浅酒窝,声音依旧绵软:“但是哥,这件事你帮不了我,只能我自己来。”
自重逢之后,这还是他第一次这样仔细地看着闻倦。
无法否认的是,无论是九年前还是现在,这个男人都是他生命里唯一出现的光,触手不可及,却也足够温暖。
这个人是他的光啊。
怎么能因为自己而沾染灰霾呢。
“简辰,这件事没得商量。”
褪去平日慵懒的伪装,闻倦的眼神幽深如同深穴中埋伏的野狼;将证据发给律师,男人盯着屏幕里不再颤动的门锁,眼底划过一丝阴翳。
他现在唯一后悔的,就是九年前放手让简辰离开他的视线。
早知如此,即使知道简辰喜欢的是别人,即使不择手段,他也要把人留在自己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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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几年校园暴力已经得到了社会的广泛关注,简辰疑似霸凌的消息也得到了各大媒体关注。
所有人都在等一个结果,发帖人却迟迟不放证据。
于是网络上就出现了两种截然不同的声音,一种相信发帖人是为了博热度而故意陷害,另一种则觉得简辰已经收买了发帖人,想通过这种方式掩盖错误。
好几家媒体直接开车赶到剧组,乌泱泱地围在片场外,要求剧组给个说法。
汪弘不得不取消了下午的拍摄,还硬邦邦地丢给两人一句话。
“需要帮忙就直说。”
电话里何杰和安娜在紧急商量对策,尽可能让简辰闻倦不用亲自出面,而是全程由团队和律师代劳。
简辰在一旁心不在焉地默默倾听,时不时抬头去看阳台上正抽烟的闻倦。
过往的所有隐忍已经是他的报恩,现在的他再也没有任何顾虑。
更何况他本就是孤身一人,最不怕的就是失去。
给齐琅的律师函发出没多久后,简辰毫不意外地接到了母亲的电话。
“阿辰啊,阿琅说你和闻倦要起诉告他?”听筒传来急匆匆的女声,语气责备,“你怎么能这样呢,他可是你哥哥啊!”
“所以呢,”闻倦房间外的走廊上,简辰靠着墙,微微仰着头,轻轻闭上眼,
“母亲甚至都不问一句,我这样做的理由吗。”
女人听完更着急了:“出再大的事也不能告你哥哥啊,而且你哥哥不是还没发视频吗,你这孩子怎么越大越不像话了......”
“还没发视频?所以母亲也知道齐琅要陷害我,对吗?”
“阿辰,这不是什么大事,这个家来之不易,忍忍就好了——”
“忍忍就好了?”
过去的事情他不想翻旧账,但面对母亲一次次的视而不见、永无止境的偏袒,简辰终于忍不住的低吼出声:“从十年前搬进那个家起,你就一直在说这句话。”
“为了那个家,即便你早就知道齐琅欺负我,也全当作看不见,对吗。”
身体靠着墙一点点滑下来,简辰蹲在地上,凄凉地轻笑出声:“明明我才是你的儿子啊,我才是你唯一的家人啊。”
“妈,你为什么就不能看看我呢。”
他也会觉得委屈啊,他也想得到哪怕一点点的偏爱啊。
两人不约而同地沉默下来,只能听见彼此急促的呼吸。
良久,只听女人在电话那端很轻地开口:“阿辰,对不起。”
失望地闭上眼睛,简辰疲惫地说不出一句话,直接关断了电话。
不出意外的话,两方律师团队会在半小时后进行第一次协商,安娜希望两人都不要亲自出面,尤其是闻倦。
非要出面也是简辰自己最好,毕竟他是直接受害人;如果闻倦亲自上阵,虽然一定会震慑对方,但也相当于公然撕破脸、全然不顾两家父辈的多年情谊了。
胸口闷的喘不过气,简辰去走廊尽头的天台吹了会儿风,算着时间才慢慢往闻倦的房间走。
酒店的隔音效果很好,他也是在刷房卡进去后,才隐隐听见闻倦在和人说话。
整个酒店被剧组租了半年,顶楼一整层更是直接被闻倦包了下来,套房西侧是一个小型会议室,穿过门厅前行几步,能看清会议室里的白墙上,有投影仪映出来的三个人像。
除了齐琅和齐正外,还有闻倦的父亲闻天,三个人的脸色都难看到了极点。
“律师说得很明白了,我方要求齐琅澄清事实、公开道歉、并且从此退出娱乐圈。”
会议室的玻璃门大敞,闻倦背对简辰而坐,手中黑金钢笔轻点桌面,声音低冷:“少一样,就等着接法院传票。”
闻言简辰脚步一顿。
不是说让团队律师来处理吗?为什么是闻倦在视频通话?
“闻倦啊,你也是看着齐琅长大的,”齐正狠狠瞪了眼眶通红的齐琅一眼,恨铁不成钢道,“这个浑小子确实做的不对,但让他公开承认,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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