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问你答好不好？”
方明微微笑着，目光停留在白诗雨略微羞恨的脸上。
此时的白诗雨已经不作挣扎了，如提线木偶般耷拉脑袋，快要埋到高耸的胸上，双目无光。
“【职名】祭坛怎么用？”
方明声音轻缓，朝白诗雨迈近一小步。
“唔……”
白诗雨本来不作应答，忽然感觉到右腋下乳侧传来刺痒感，浑身顿时酥麻颤抖。
不低头，便知道是身后那强大的异怪在戳她右肋骨处。
“……”
方明盯着正给白诗雨“挠痒”的小黑，莫名想扶额。
“嘶嘻嘻。”
小黑眯着眼，饶有兴致地低头瞅着那苗条的身躯不堪刺痒的扭动，紧抿着的唇间漏出丝丝闷哼声。
“小黑，别闹。”
方明一本正经，视线悄然停在黑色卫衣胸前两团随之晃动的圆滑轮廓上。
有点大，有点晃。
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嘶嘻嘻……”
小黑声音低呜，无奈地收回爪子，好似被收走了童年的玩具。
“你应该不想受到屈辱吧？”
听到这句话，白诗雨咬着唇抬起了素净中带着羞涩的脸，杏眸瞪着方明，恨意凝实。
刚才就不应该卖面包给他！
白诗雨心中后悔，可是又无可奈何。
第一次相见，只觉得方明是个涉世未深的秀气少年，应该是【职名】都没有的寻宝人，对她来说没有什么威胁。
可她怎么想得到那只不起眼的蜥蜴虫居然能够变成异怪？
这样强大的力量，应该是一星的异怪了，她是单独抗衡不了的。
“你到底想怎么样？”
方明微微叹了口气，双手摊开：“我只是荒野上的普通人啊，第一天当寻宝人，什么也不懂，还希望姐姐你能给我普及一些常识。”
可怜的语调，干净清秀的面容，一瞬间挑动了白诗雨心中的怒意：“所以你就这样对我？！”
她感觉自己心底保留的一丝善良受到了欺骗，被一个装弱的少年给骗了！
“哎……小黑，放下吧。”
“？”
小黑愣了一下，随即松了爪子，白诗雨轻盈落在地板上，有些意外地看着自己被勒出爪痕的手腕。
那里的酸涩与疼痛感还在，丝丝血迹已经干涸。
“姐姐，我是诚心的，你告诉我【职名】祭坛怎么用，我就放你离开，现在的你应该打不过小黑吧？”
听着方明算得上温和的话语，白诗雨眸里有些异动。
“走上祭坛，触摸方碑后向【零号】申请，就能获得这里储存的【职名】。”
白诗雨认真回答，却见到方明面色忽然冷了下来，眸里神色怪异。
就好像蛋糕已经被喂到嘴边了，女仆却说不好意思先生，这是另一桌的。
“一定要向【零号】申请？”
“嗯。”
方明眉头皱起，抬起视线又一次看向紫色描边的祭坛，心中默默呼唤【零号】。
可惜，毫无回应。
呵呵。
方明心头冷笑，摆了摆手，示意小黑回来。
“你去使用【职名】祭坛吧，我不用了。”
“？”
白诗雨一脸错愕，忽然感觉到背后的压迫感为之一轻，左肩上传来轻微的借力感。
缩小的小黑借她左肩起跳，飞回了方明右肩上，扭了扭短尾巴转过身来盯着她，两只大眼睛骨碌碌的。
“真的？”
“真的。”
方明一脸认真，不快之意却没有散去，让白诗雨不由得猜疑是否另有所图。
可哪怕是她捡起了掉在地上的唐刀，方明也没有异动。
又盯着方明犹豫了片刻，她转身漫步登上祭坛的台阶，心思全放在背后的方明身上。
“少年人，你可真是没有出息，居然把大好的机会拱手相让了！”
不见踪影的灯魂有些惋惜地抱怨，好像错过了一场好戏。
方明冷哼了一声，转身退到了房间大门边上，默默关注白诗雨的动作。
他心中说道：“你真是出生，不说【零号】的事。”
“啧啧啧，少年人啊，不就是没法使用【职名】祭坛吗，你可以等那个人类女孩获得【职名】后把她杀了呀。
那她获得的【职名】可就是你的了，你也可以借此进入夜之城过上好日子了，多好。”
灯魂饶有吸引力的声音一点点勾起方明心头的欲望。
【职名】是可以不用经过本人同意，就能从死者身上取走的。
方明原本因为没法联系【零号】的不快随之消散，双眸里泛起精光。
他眯着眼睛打量站在祭坛顶端的白诗雨，浅白的描边一点点勾勒，凸显出苗条纤细的身材曲线。
“如果把她杀了，就能获得新的【职名】了。”
方明嘴角低语，眸里白诗雨的身影越发清晰，那双白嫩细长的腿也出落有致。
右肩上小黑朝方明眨了眨眼睛，好像察觉到了方明快速变化的情绪，但并不太在乎。
“嗡～”
古老的颤鸣声从祭坛顶端传来，于整个房间的黑暗里回荡。
方碑前一团黄色的荧光随之晃动，一念之间，白诗雨的身影消失在祭坛上，照明蘑菇的空缺瞬间被黑暗吞噬。
颤鸣声停了。
灯魂你个畜生！
方明心中怒骂，刚刚已经准备好见证新【职名】的诞生了，却等了一场空。
“哈哈哈，少年人，你别着急，这都是在走程序，过一会就好了。”
灯魂似嘲笑般回应了方明，诡笑的声音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啧。”
方明狠狠呼了口气，疲惫的心弦松了下来。
举目四望，都空了，黑暗满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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