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平复过来吗？叶罗将穆怀春的手机放进口袋里，用自己的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程教练，下午的训练我要请假，有突发状况。”
没等教练回复，叶罗立刻挂断了电话，拨通另一个号码。
“午安，张律师。”
“这不是叶罗吗，你难得会打我的电话，有什么事？”
电话那头是略显沉闷的中年男性的嗓音，好像还没睡醒。
“我这有一场官司，你有空打吗？”
“虽然我在休假……说来听听？”
“只是普通的车祸案，一对夫妻的车在正常行驶的情况下被另一辆闯红灯的车辆碰撞，夫妻两人当场死亡。肇事司机生还。事发地是十字路口，有数个监控，现场目击者就是当值交警。毫无疑问是对方全责。”
叶罗的语气很平淡，没有什么波动。
“这种案子没半点技术含量，你找我？”
“那对夫妻是我的姑姑和姑父。”
“我明白了。你先去现场，我晚点再联系你。”
“好。”
叶罗挂断了电话。
•
电话的另一头，干净整洁的房间里，半坐在床上的男人放下了手机。
熊猫眼罩被推到了头顶，露出一双惺忪的睡眼，下半身还盖着被子。
现在已经过了中午一点了，张律师在补觉。
“真是让人不得安宁啊。”
他叹息。
他张养序好歹也是盐池市的知名律师，竟然在休息日被一个后生叫起来处理这种没悬念的案子。
埋怨归埋怨，张养序还是立刻下了床，折好被子，起床去洗漱。
职业素养，职业素养。
•
叶罗推开车门，滚滚热浪扑面而来，柏油路面在阳光的暴晒下变得滚烫，脚踩在马路上能感受到微微的热意，鞋跟似乎都要熔化了。
付完车钱，带着穆怀春下了车。
叶罗环视四周，很容易就找到了案发地点。
两辆车的残骸已经被路障围起，拉着禁止通行的横线，绿化带的树木被拦腰折断，边上的灌木也被烫焦了一大片，能看见几名警方人员留在现场，低着头不知道在记录什么。
残骸上的火已经被扑灭了，只剩下马路上烧焦的血迹和空气中刺鼻的汽油味在提醒着人这里刚刚发生过什么。
牵起穆怀春的手，叶罗向现场的交警走去。
天气很热，少女的手掌却是微凉的。
“警察同志你好，我们是遇难夫妻的家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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