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起的阳光洒到脸上，伴随着习习的海风，温和而惬意。
济岛上的渔民开启了新的一天。
停靠渔船的码头，船只紧紧靠在一起，等待着水警队长出发的口号。
莫雨站在李亮家的渔船上，正拿着手机直播。
昨晚老李打小李，大半个岛都知道了。
尤其是得知李亮的同学自己做了一个探测器，热爱看热闹的渔民沸腾了。
如果这东西真的能用，到时候买上一个往水里一放！
抓鱼抓探测器都好用！
养鱼？养鱼哪有热闹好看！
最前方，水警队长一声令下，巡逻船率先出发，小渔船紧随其后。
李亮家的渔船停在最后，因为要发射这个倒霉催的鱼塘清理器。
无聊的莫雨把手机举高，和直播间里的人解释哪些人适合购买清理器。
“兄弟们啊！待会儿就给你们展示一下这个鱼塘清理器的使用方式，内陆的朋友们不用买了，这玩意儿速度太快，你把持不住！”
——“开播就看，下播就散，订阅不点，广告秒关，节奏猛带，好事不干，分币不刷，就是陪伴。”
——“我把持不住？开什么玩笑？主播，你是不是瞧不起人？”
——“话说你们为什么还不走？难道是船坏了？也对，主播，你做一艘船吧！”
——“请问我家那个两亩的鱼塘可以买这个东西吗？如果可以，我买二十个！”
——“富哥威武！”
时间慢慢过去，渔船上的电台传来一阵呼叫。
“海济渔，我们已经抵达预定区域，重复，我们已经抵达预定区域，可以放鱼！可以放鱼！”
呼叫声重复两遍，站在渔船上的司怀挽起袖子，和李亮一起用起重机把鱼塘清理器慢慢放进海里。
清理器入水，没有第一时间启动。
李亮转身从身后的笼子里抓过一只大公鸡，司怀找来小刀轻轻一拉。
鸡血撒入海中。
李亮老爸则是站在渔船上念念有词。
这诡异的一幕全程直播出去，看得人一愣一愣的。
——“卧槽，搞得这么正规的吗？但是你们这赛博朋克又带着一点封建迷信的既视感是怎么回事？”
——“哈哈！我的论文题材有了！就是论机械和祭祀的关系！”
——“又疯了一个！”
——“鸣大钟一次，推动杠杆，启动活塞和泵，鸣大钟二次，发动引擎，点燃涡轮，注入生命。鸣大钟三次，齐声歌唱，赞美万机之神，你们这些异端！”
鸡血滴尽，莫雨按下操控器的开关。
清理器尾部迸发出幽蓝色亮光，下一秒，一条白花花的水线疾驰而去。
十几秒后，水线消失，造成这一切的清理器也消失在视野里。
速度很快，起码比自己开车还要快。
司怀右手挡住阳光看了一会儿，随即扭头看向莫雨问道：“你用什么办法解决海水中通信信号的问题。”
“量子通信！走吧！”莫雨头也没抬，很随意地回了一句。
他的眼睛一直盯着面前的遥控器，小心翼翼地遥控着清理器前进。
速度快了！
“得嘞！”李亮发动渔船，背着太阳，往南方追去。
……
海面上，水警队长和政委一人拿着个望远镜，目不转睛地盯着海面。
旁边，是负责雷达的班长。
“我们现在距离港口多少海里？”
队长自顾自说了一声。
旁边的雷达班班长立即起身汇报。
“报告，距离港口一百二十海里，如果他们没有说错参数，那么我们最早会在28分48秒后看到那个清理器！”
望远镜里，海面上除了翩飞的海鸥，就只剩下汹涌的浪涛。
没有看到清理器。
放下望远镜，队长来到雷达显示屏面前，上面也是空荡荡的。
“密切注意雷达反应，有情况立刻上报！”
“明白！”
……
海济渔上，莫雨把直播手机和遥控器连接到一起。
这样，可以让直播间的人有更直观的感受。
高清的遥控器屏幕，可以很清晰地看到海下的景色。
就是速度太快，看不清楚有什么。
——“卧槽！大佬你把清理器放到水面透一下气吧，我快憋不住了！”
——“友情提示，你可以不用憋气！”
——“不！我就要憋气！”
——“你好！这位主播大佬，我是东海海洋大学海洋地质勘探专业的老师，我叫康书，我们有一个海洋勘探的研究课题，请问你有兴趣吗？这是我的电话134XXX。”
——“大佬，不能信啊！这样的人十有八九都是骗子！”
——“大佬，刚才左边好像有东西闪了一下！有可能是宝物！”
直播间的弹幕在提醒，遥控器上的雷达也显示出了一个亮点。
莫雨手指轻点遥控器，操控着清理器朝雷达上的亮点奔去。
十几分钟后。
直播间里的观众也看到了那东西的样子。
一米多长，二十多公分粗细。
外壳上还有一些伪装。
如果镜头不清晰，或许还会把这东西看漏。
速度很慢，甚至在一些地势复杂的区域还来回好几趟。
清理器慢慢来到这个探测器上方，确认这家伙没有任何身份标识之后，清理器下方打开一个缺口。
嗤！
特制的细网瞬间把这个探测器套住，再用力一拉，探测器直接熄火。
——“大佬好样的！就该这么抓！狠狠的抓！”
——“好羡慕大佬！这样一个探测器，好几万块呢！”
——“大佬见者有份！”
——“我是东海海洋大学海洋科学学院的院长！现在诚邀这位同志加入我们的团队！有兴趣吗？”
——“大佬加入你们？是你们去给大佬打杂！”
——“就是，看看大佬这清理器抓探测器的速度！就跟在家里捞鱼一样！”
东海海洋大学，几个海洋科学学院的老师坐在一起，看着院长吹胡子瞪眼。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院长怒骂几声，想要砸手机，临出手，才想起手机是自己的。
又把手收了回去。
“院长，这人在海省，要不我们过去看看？”
“就是，反正也快放假了！一起去吧！”
“去吧！院长，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对方技术好！我们这叫求学问道！”
“院长！去吧！你看看，才十几分钟，又抓了一个探测器！”
说着，这个老师把手机递到院长面前，里面正好是清理器抛网抓探测器的画面。
咬咬牙，院长怒喝一声：“走！收拾东西！”
直播间里，也传来了欢快的笑声。
“好多大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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