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伤亡吗?这次会是谁?
我压制着内心的恐惧和担忧,爬上了卡车的驾驶室。
老妇人的儿子对我微微一笑,我惊讶得忘记了说话。
没有太多久别重逢的喜悦与激动,他全神贯注地开车前行,我默默无闻地想着心事。
阳光明亮得刺眼,黄沙起伏的丘陵间出现了一个小小的盆地,一栋破落的土房,两顶破烂的帐篷,最显眼的不是这些似乎荒废了的居住点,而是土房前的一口井。
井口残缺不全,可是辘轳却完好无损。这里有水源?!
难道这里就是游击队的聚居点?
带着巨大的疑问和莫名的激动,我跟着老妇人的儿子下了卡车。
“哈毕毕,XXXXXXXXXXX。”随着一句问候语,土房里走出来一个腰粗臂圆的男人,头裹长巾,腰佩长刀,腰带上还别着一把手枪。
我定睛一看,竟然是多克的父亲,海盗船长!
糟糕,如果海盗船长就这样把我‘押送’走,我可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我瞬间心烦意乱,也忘记了礼貌招呼。
多克的父亲没有在意我的反常举动,摸了摸脸上的两撇小胡子,与老妇人的儿子热烈地讨论起来。
不知是谁高呼了一声,卡车边瞬间多了五六个头裹长巾的男子,他们手忙脚乱地将装羊的铁笼搬运下车,随后打开了笼子。
放生?
千辛万苦抢来偷来的羊是放生用的?在茫茫大漠里放生?我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事实证明,我的猜想又错了。
一辆骆驼拉的货车缓缓地从一顶帐篷后神奇地驶出来,驾车的男子手握赶羊的长杆,嘴里轻唱着悠扬的歌谣,羊群跟着驼车渐行渐远。
驻守在沙漠的军团士兵失去这批食物供应后,士气和战斗力势必会受到一定影响。想到这里,我的心里有些落寞。
很快,熊熊的篝火燃烧起来,空气里弥漫着烤羊肉的香味。
没洗过的羊肉吃还是不吃?
望着盘子里干巴巴的面饼,我犹豫着接过了多克的父亲递过来的羊肉块。
“多克快来了,他会带你走的。这里不是你呆的地方。”多克的父亲多说了一句话,我嘴巴一张,嘴里才咬下的羊肉立刻飞出口腔,落到了沙地里。
“哦,谢谢船长。”我尴尬地笑笑,心里着急无比。
车夫不在,保罗在哪里?谁可以帮助我?
车夫,赖帐是这么赖的吗?你还是不是男人了!
“吃不惯啊!”老妇人的儿子哈哈大笑起来。
“没有,味道很好。”我为自己辩驳,心里迅速盘算着对策。车夫要我保密保密,眼下,我还要保密吗?谁老实就吃亏啊!混蛋!
“我知道你喜欢羊肉,我母亲的羊没有这头肥。”老妇人的儿子多说了一句话,我嘴巴一合,嘴里才咬下的羊肉立刻卡在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活活气死我。
老妇人的儿子从皮囊里倒了点水给我,我一饮而尽。
看着他和众人都是用皮囊倒水喝,我不禁奇怪地望向水井。
井里没有水吗?如果水井已经干枯,这么些人守着这个破烂地方算怎么回事?
我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慢慢踱步靠近水井。
“站住!站住!那里不允许去。”一个年轻的男人喝住了我。
“为什么?我想喝点水也不行吗?”我回头看他,看到老妇人的儿子正向我们走来。
“井里没有水。”年轻的男人说。
“枯井?那就更没什么了不起了。”我转身就朝水井走去,不再理睬说话人。
一声断喝后,一把长刀已经横在了我的脖子上。
老妇人的儿子恰巧赶到,立刻与年轻男人交涉起来。
情况不容乐观,因为横在我脖子上的长刀一直没有移开。僵持不下时,多克的父亲出现了,年轻的男子放下长刀,毕恭毕敬对多克的父亲行礼,很快,离水井不远的地方只剩下我的熟人们。
“井下有秘密?”我开门见山地问面前的两个知情人。
“俘虏。”多克的父亲不顾老妇人儿子的眼色,豪爽地解答了我心中的疑团。
俘虏,保罗难道就在井下?我的心激动得砰砰直跳,看来我终于到达了目的地,而我的目标也即将实现。
“俘虏?军团的人?”我迫不急待地问道。
多克的父亲与老妇人儿子互视一眼,多克的父亲回答道:“是的,你很感兴趣,是不是有认识的人在军团?”
实话实说,再赌一把吗?
“是的,在阿尤恩时,我认识了几个军团的朋友,大家经常一起泡酒吧。”我的回答适可而止,车夫不在,我不能确定他们是否可以做主、可以帮我,所以还是少说为好。
他们深信不疑,不再多问,也不许我再多问。
我没有放弃,夜幕降临时,车夫依然没有出现,卡车还在这里停着,这是保罗逃脱必需的装备。
脸上的油彩被我用化妆纸擦去大半,戴上眼镜后视觉立刻敏锐起来。我摸了摸衣服下藏着的袖珍手枪,决定自己去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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