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可能是十天，也可能是半个月，或许是三个月。
龙辰只记得锐鳞引来了十二次剑龙卷，龙辰从原来的位置往前走了一百七十里。挥手散了十七道剑龙卷。
逃了十三次。
饿了两次。吃了锐鳞从嘴里掏出来的在二重天顺手牵羊拿来的灵果。
剑阁之中，白黎偏头问墨瞳，“龙辰进去多久了？”
墨瞳低头作答，“十二天了。”
“观摩了多少人的剑意了？”白黎又问。
“十七人。”墨瞳又答。
“小师弟，十七人？你莫要唬人？”古青城师尊，那位中年人吃惊开口。
其余几个人均是面容多少都有惊讶之色。
道卒也坐在旁边，听不懂为何惊讶，只是安静的听着师兄们继续往下说。
墨瞳摇头，“师兄，墨瞳所言不假。龙辰确实观摩了十七人的剑意，且都有所学。”
中年人强行按下心中的惊讶，但还是止不住的欲言又止。
“小师弟，你再看上一看，我们之中天赋最好的二师兄当年也并未如此啊。”说话的是个胖子，坐在原地就像一堆肉山。
墨瞳摇头笑了笑，“师兄，墨瞳今天已经看了十多次了，几乎每天都在看，龙师弟确实观摩过十七人的剑意了。”
胖子喘着气，摸着肚皮，咂着嘴，“我说，小师弟，你确定是甲等剑池？”
墨瞳又点头，“师兄，确实是甲等剑池，里面常霸天的霸道剑意，欧阳断剑的一剑断万物剑意，伯欸凉的幻境剑意，以及后面的安东阳的阳刚剑意，等等，龙师弟均是观摩过了。
我看了很多次，不可能出错的。”
白黎脸上一直挂笑，环视一周，“你们这等心性，如何修的了剑？修针得了吧！竟然对一个小娃娃心生嫉妒，亏你们能够做得出来！”
胖子挪了挪巨大身子，嬉皮笑脸道，“师尊说的是，可不就是嫉妒吗，剑阁多少年没有出过这样的天才了，我们资质算是好的，可在龙师弟面前犹如萤火比之皓月，给谁谁也嫉妒啊。
你说是不是，小师弟？六师兄？三师兄？”
胖子声音越来越小，最后一双小眼睛贼溜溜的扫了一圈，偷偷的低下了头，这帮师兄弟没有一个人替自己说话的。
其余几人心里都犯着嘀咕，这死胖子没看到师尊笑里藏刀吗，你还嬉皮笑脸的，这不成心找骂呢嘛。
谁帮你谁就是脑子有泡。
白黎破天荒的没有呵斥几个徒弟，而是看向一直没有说话的道卒，轻声开口道，“道卒，你认为天赋好坏这怎么说？”
道卒恭恭敬敬先跪在地上行了个礼，白黎不动声色，似乎习惯了道卒样子。
“师尊，弟子愚见还望海涵。
弟子以为，万物生灵生而有因，有因必有果，有果必有因，生也是果，是由前生的因，天赋如何，归于因果。
然而此生此世，又要堕入因果循环之中，我们天赋有别，有好有坏，这都是前生因果，但事已至此，木已成舟，我们无法扭转。
可无论怎样，天道之中有公道，天道无情，却也公道。
世俗教书先生总说这么一句话，上苍关上你的一扇门，必定为你开一扇窗，我们天赋差，但我们肯定也会有其他发光发热之处。
世人有伯乐，为相马，高山流水遇知音，我们只是缺一个寻找出自己发光点的一个人，找到自己的发光点，将它无限放大。
最终凝聚成一道，那便是自己的意，最终便是自己的道。”
道卒说完这些话，又是躬身一拜，“师尊弟子愚见，满口胡言，师尊勿怪。”
白黎饶有兴趣的看着道卒，“徒儿，你可有道？”
道卒抬头，看向白黎，“师尊，道卒心无大志，只希望这世间都讲究一个公道。”
“你就是因为这个学剑？”白黎又问。
道卒点头，“弟子只希望有一天，天道酬勤，弟子以勤叩大道，让大道给我一个公道，我用手中的剑，再为苍生说上一个公道。”
这话说完，阁楼内静悄悄一片，均是看着这个平日里有些轴的青年，真是没想到，这弟子胸中尽然装着这么多。
我叫道卒，公道的道，小卒的卒。
白黎大笑，笑的酣畅淋漓。
道卒有些忸怩不安，不知道师尊为何这样。
扶摇殿，寒星歪歪垮垮的躺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嘴里塞着果子。
久嵬盘膝坐在蒲团之上，眉头紧皱，实在是旁边这货不知道为什么，吃个软皮灵果愣是能整出很大的声响。
锐鳞应该和寒星有好多话能说到一起。
久嵬正要发作，寒星倒是提前开口，“我说九哥，你这宝贝徒弟简直就是天生学剑的天才啊，这才几天，你瞅瞅，常愣头，欧阳残缺，伯欸凉的剑意都学了个差不多。
啧啧啧，不是我说啊，九哥。你收这宝贝徒弟你是赚了。”
也不知道常霸天的棺材盖有没有被人压着，这一会儿二杆子，一会儿愣头的。
久嵬哼了声，“老夫收的弟子，怎么会差？”
寒星切了声，“收了三朵奇葩，这也拿出来显摆，等我哪天有心情了，我也收这么个宝贝徒弟惯着，还能抵抗天谴，哈哈，想想都乐。”
久嵬不说话，“你能回去吗？”
“别啊九哥，过几天就见不到了，下次见面还不知道啥年月呢，就让我在这儿待会儿呗，你走了，就没人和我聊天儿了，你也知道，枯剑成天抱着他那把破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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