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生了什么力道出来,随手卷起空明二人,一脚踢开生死簿,埋头向外冲去。
这回路上竟无一人挡着我,我一直冲到门口,都没人过来,冲出门的那一刹那,回头看见格兰和大阎罗还呆立在原地。
接着一声婴儿的啼哭声响彻全场。不过那时我已经到了门外。
门外门内只隔了薄薄的一层木板,却像是两个世界一般。
我长舒一口气,顾不得理会空明这两个活宝,撒腿就往家里跑去。
李小岸现在应该在家里等着吧。
跑到家后,李小岸换了身睡衣,正在床上看手机,我长舒一口气,软瘫在地上。总算是安全了。
不过回想起之前在会场里那惊险一幕,我还是有点想不通,为什么大阎罗和格兰会停下来,不出手。
双方既然已经撕破了了脸皮,也没什么必要放我走吧?还有那最后的哭声是谁的?该不会是阴胎降世了吧?
我正想着,腿上一热,我忙坐起,卷起裤腿,只见腿上一道红绯细线向上,已经到了膝盖的位置。
我按了按那道红纹,什么感觉都没有,一切如常。
这是怎么回事?从生死簿上流下来的东西,也有点像是判官笔上的朱砂。
你说是好是坏?
虽然没有任何副作用,我御使阴气的时候也一切正常,不过总是不放心。
要找个人问,都不知道有谁。
这时门铃突然响了,我一个激零,直接从地板上弹起来。
李小岸也警觉起来,直接从枕头下面抽出一把大砍刀,长得可以一口气劈烂三四个西瓜的那种。
问题是什么时候你在枕头下面藏了一把刀?
我满脸黑线地看着李小岸。
李小岸却对我做了噤声的手势,猫着腰走到门口,轻轻打开猫眼,凑着往外看。
她回头说:“两个和尚。”
“和尚?”我一把拉开房门,站的正是空明和空明师父。
空明原本是一头的短发,在刚才婚庆现场被一阵激斗,阴火烧来烧去的,连头发都掉了,又恢复了以往光头的样子。
“你们过来干什么?”我冷着脸问。
这两师徒行事荒诞,不能用常理来预测,本来我该直接轰他们走的,只是空明师父那串佛珠确实救了我的命,要不是那串佛珠,恐怕白虎那一拳就把李小岸砸个稀烂了。
就是为了李小岸,我也要接他们进来。
“惨了、惨了……”空明师父一点都没有身为客人的觉悟,两脚一甩,就脱了鞋子,直接冲进客厅,到沙发上,说着说着,又哭起来,哭了一会儿,又拿出木鱼敲,敲就敲,还念经。
我冷眼看着空明,示意他把自己这个疯子师父架出去。否则我就要动手了。
空明马上解释道:“那个阴煞出世,而且沾上些不好的东西,恐怕这里要有场大劫难了。”
“阴煞?是阴煞?”我高度怀疑空明的说法,照我的理解,这两师徒合在一起就是骗人的。
绝对是又编出什么新名词来唬人。
老子刚刚在婚礼现场,给你师父转了三千多块钱,别想着现在过来再讹我!
我立场坚定,冲李小岸点点头:“两位要是没事,可以走了。”
李小岸一直支着砍刀,这时缓缓举起来。
看她那架势,要是真的往下劈,没人受得了。
空明的师父本来软瘫在沙发里,一下跳起来,说:“阴煞啊!你不知道吗?原本以为能借着两妖大战,顺带把阴煞给除了,谁想到他那么快出世,不愧是有天生灵觉的阴煞,已经成了人形,沾了人气就麻烦了。”
“把话说清楚。”我不耐烦道。不过隐约猜到了他说得阴煞是什么。
空明师父和空明在李小岸大刀的威胁下,总算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讲清楚。
我明白过来。阴煞就是开开怀的那孩子。格兰所谓的女妖一族的希望,就是天然沾了地府至宝的气息,一出生就能直登地府十王殿宝座的男人。
“这不更好,他们两家打生打死的,刚好有个继承人出来,就让那个阴煞去做好了。”我觉得无所谓。
空明师父只是不断地摇头叹气:“唉,你不懂阴煞的厉害才会这么说。要是真让他当了——后果不堪设想啊!原本我是想让空明假借结婚之由,接近开开,用上本门密符,也许能拖延一下时间,没想到他们办结婚也只是个障眼法,阴胎早就成熟,阴煞随时都会出世。”
“所以阴煞到底厉害在哪?”
我不明白,迄今为止,我见过的厉害人物也不少了,单个人再厉害,还能厉害到哪里去。
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还不明白吗?”空明师父突然抬起头,音量都提高了不少,“阴煞天然与地府阴气相连,就是一条阴脉!日后要是地府阴气失衡,要引爆的阴脉就要落在他身上。”
我傻眼了,因为地府阴气一直没有见好,但也一直没有失衡,凭着我和容瞎做的那几档节目,还能勉强维持,所以引爆阴脉的事就一直搁着,我曾以为也许就这样下去,引爆阴脉的事永远不会到来。
结果现在这个光头跟我说,阴脉变成了人?
“要不,你以为大阎罗为什么要对格兰出手?在地府中,生死簿、和判官笔当然是无上至宝,但是催生冥河,分出阴阳界的冥河阴脉相比,差了不只一层。双方都要阴脉在手。自然要大打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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