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不行也没用。
季明渊支着强，将边悦护住，睨了所有人一眼道：“让你们闹是给你们面子，不行的话，就别怪我一点面子不给。”
这话嚣张得气人。
可偏偏拿季明渊没半点办法。
老闫道：“季明渊，老子就不愿意听你放屁，你要做就快点，老子没时间跟你耗！”
“是啊，快点，快点。”
得，各自一个台阶，算是扯平。
因为季明渊的动作不符合广大群众的要求，所以被强力要求做了五十个。边悦不痛不痒，甚至还能打量起季明渊的毛孔来。
她被季明渊围在怀抱里，外面的人根本也看不见她，她甚至有些百无聊赖地打了哈欠。
季明渊哭笑不得。
五十个做完，边悦见他不做了，疑惑道：“做完了？”
季明渊搂过她的腰，不满咬耳道：“回去教训你！”这个女人，倒是完全将他当挡箭牌了，也不知道心疼，真是个没良心的女人。
边悦被这一番折腾弄得有点困，索性接下来谈的都是正事，倒是让她打起精神来翻译了几场。
聚会一直持续到十点左右。
季明渊和边悦一起离开，本来边悦有自己的地方的，但是季明渊非要让她等。再想尤曼红和左颖的态度，边悦也就没拒绝。
按照季明渊的安排，边悦第二天要和他一起离开军营。这次演习结束之后，季明渊做为指挥官有五天的假期，边悦也有三天。
“这样会不会太显眼？”虽然都知道他们的关系了，但是总跟着好像也不好。
季明渊笑着道：“你不是翻译官吗？”
“对呀。”
“正巧，我也需要一个翻译官在身边，你看？”
“嗯，这样假公济私不错。”
季明渊莞尔，敲了一下她脑袋，“假公济私这种话不必总是挂在嘴巴上。”
“……说话就说话，干嘛总动手。”
聚会结束后，边悦回去收拾了东西，然后在尤曼红和左颖的目光下，离开了宿舍。
一天下来闹腾得有点累，边悦和季明渊相拥而睡，一夜无梦。
第二天，天才刚刚亮，边悦就被季明渊叫醒。原来，他们要提前离开营地，不跟大部队一起走。
“我们走不同的路。”
边悦点头，跟着季明渊上车。上车后，边悦呼呼大睡，季明渊认命当司机。太阳出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准备进入B市。
阳光将边悦晒醒。
边悦见季明渊将车停下，疑惑道：“怎么了？前面堵车吗？”
季明渊弯身，在她唇瓣上印了一下，笑着道：“不是，我们要等一个人。”
“谁？”
季明渊看了看时间，“差不多再有十分钟，一会儿就知道了。”
边悦迷迷糊糊，看着季明渊将车子开进旁边的一片密林，等了十分钟左右，一个背着大长包，身材高大伟岸的男人出现在视线里。
他带着帽子，低着头，看不清样子，步伐只是一步步接近。如果不是地点太特殊，在人群中他根本不显眼。
大概距离五步远左右，他抬起了头。
他的五官平常，但眼睛却像是有狼光一样，透着血腥和威慑。他的眼睛下面，有一条弧形的红色疤痕，将整个眼廓包围，疤痕很整齐，更像是手术刀割开的。
他看了边悦一眼，几乎没怎么停留就看向季明渊。
季明渊道：“上车。”
他压低了一下帽子，上了车。
上车后男人就没有说一句话，整个车内的气氛也变得诡异的沉重。边悦不安地看了季明渊一眼，季明渊拍了拍她的手。
季明渊看了眼后视镜，“怎么样，还适应吗？”
“嗯。”
季明渊道：“我们会从这里进入B市，进去之后，你自己找一个住处。这是通讯器，你带着，方便我们联络。”
男人将通讯器接过，看了他一眼，平静道：“你可以继续让简逸轩跟着我。”
季明渊道：“已经没必要了，要是你想逃，在演习期间就可以，况且，逸轩也不是你的对手。”
他让小七专门带着一组人跟着都没有结果，更何况是简逸轩一个人。
男人嘲讽道：“你已经得到你想要的了，完全可以不用管我，放我自生自灭，这样对你更有好处。”
季明渊道：“难道你不想亲手给段家报仇？”
边悦讶异，难道这个人就是段城？
“段城，现在你只能跟我合作，就当是我还你的人情。”这次他将段城偷偷安插进演习队伍里，就是为了让段城联系以前的部下。
段城这个人做事极端，挑中的人也是这一类，虽然不好掌控，但才能突出，都是不可多得的，有了段城的人暗中辅助，他在C军就更有把握。
段城平静道：“这话从你季二少爷口中说出来，真是讽刺。”
季明渊不置可否。
段城没有拒绝，也就是答应了他们之间的再一次合作。有些太脏的事情，现在的他不方便做，但是段城却可以。
“我要杀了商致远。”段城道。
季明渊道：“不行，他幕后的人还没有搞清楚。”
“搞清楚了呢？”
季明渊眸色微沉，段城这个人被称为疯子，正是因为他脑海里完全没有道德的束缚。
季明渊道：“杀人并不能解决问题。”
“但可以报段家的仇，还有我的仇。”当年如果不是商致远出卖了他的行程，他又怎么会被抓住。
这几年的严刑拷问，他要一一还给商致远！
季明渊沉声道：“段城，别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我换你回来，不是让你杀人的！”
段城将帽子一压，靠在后座上，不再说话。
边悦有些担心地看着季明渊，和这么危险的人合作，真的不要紧吗？季明渊朝她摇了摇头。
段城和他们都是一同长大的，如果了解他的过去，就会知道，这个男人绝对不会是个滥杀无辜的人，甚至，他曾经比任何人都要心慈手软。
只是，段家的不幸，亲信的背叛，折尽了他所有的风度。
进入B市后没多久，段城就下车消失在人群中。季明渊带着边悦先是回公寓放了行李，之后两人一起回了季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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