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桂花低声呵斥,“干嘛?你才不是人。”
小杰妈感觉三观崩溃,“你往木头里塞铁,让虎子打浮尘。虎子是照头打啊!这么一把铁榔头往小孩身上打,不得把人打死吗?”
周边的人立马围过来凑热闹,大大小小什么都有。
虎子“嗷嗷”哭闹,哭得撕心裂肺。
张桂花低着头,一开始没说话,后来可能壮了胆,又抬起头,“你喊什么!你喊什么!你看看现在是谁被打!是我家虎子被打!”
“你还有理了?”小杰妈摇着头,无法理喻。指着张桂花,“我把这木头包得铁榔头交给路有明,你全家就等着挨揍吧!你看谁会来救你!”
说着话,甩身就走。
“诶!榔头还我!你抢东西!”张桂花还想去抢,被围观的妇女拦住了。
手上的虎子抓着她的头发又踢又闹,张桂花来不及哄,还是伸长了手去拿。
周边的人也不是吃蒜的,猜到了事情不对劲。
张桂花眼见拿不到,抱着虎子就走。
晚上九点,路有明喝得醉醺醺地回家。
小杰妈等到了九点半,等不下去,跑去路有明家中看。
呵。
喝得烂醉如泥。
还把门给锁了。
小杰妈看向浮尘,不知道浮尘摊上这么一个爹是幸是不幸。
明早还要上班,小杰妈把浮尘交给隔壁大爷,说了事情缘由,让他与路有明交代。
大爷气势汹汹就要拍门叫醒路有明,被小杰妈拦住了。
“叔啊,等他醒了再说。这喝得这么醉,再意气用事,到时候出个好歹怎么说?”
大爷这才忍气吞声,走得时候不忘“呸”一口。对路有明这个当爹的很失望。
半夜迷迷瞪瞪起来,发现床上少了个人。
路有明拍着脑袋,想了半天,想起来还在小杰妈家里。
嗯。
挺好。
倒头便睡。
早上一大早,被隔壁大爷拍门叫醒。
“你还不知道发生多大事咧。睡睡睡!你个当爹的怎么睡得着的?”大爷爱管闲事的嘴是闲不下来。
路有明没睡饱,泄气,坐在床边,斜着眼盯着大爷,等着他说得“大事”。
大爷把一把木槌子摔在桌子,“这是张桂花让他儿子打浮尘的工具。你看看。”
木槌子在桌上发出“当啷”一声闷响。
路有明起来,拿起木槌子。
立马知道了重量不对。
仔细端瞧,木槌中间有条缝隙,拿工具撬开,露出了里面的铁块。
一把小的铁榔头。
两三斤重。
没什么用处。
但是敲小孩脑袋绝对够用。
“浮尘呢?”路有明的眼睛变得尖锐。
他身上的气质一直都比较暗沉。
以前是过街老鼠。
浮尘来了,就是一只吃了睡睡了吃的大老鼠,一直窝在自己家里。
惹急了出来咬人。
一直也没什么人愿意招惹他。
除了王家俊,没什么人算是他的朋友。大家都是看在小孩的份上,帮点忙。
现在,他给人感觉,就是一只饿极了的老鼠,要出来咬人了。
“在我家呢。没事。”大爷斟酌着说些好话,“你家浮尘聪明,用板凳挡了一下,推掉了木槌。又自己捡了木槌砸了虎子的脚。她是一点事没有。虎子的脚估计够呛。”
路有明懒得听那么多,走到大爷家里,看到安睡的浮尘,自己抱起来,放在颈边。
温热的触感从右脸颈部传来。
这点温度,像颗种子,种在一片黑暗中。发着熹微的光。
不知道活没活着。
路有明拿手掐住浮尘的鼻子,浮尘的小嘴立即张开。用嘴巴呼吸。
路有明的无名指下拐,摁住人中,堵住嘴巴。
手下,脑袋上的眼睛立即睁开,头后仰,嘴一张,咬住了无名指。
动作只在一瞬间。
疼痛也在一瞬间。
“嗷——”路有明拔出自己的手,甩手,“卧槽。你个小没良心的。”
一边的大爷不是很懂玩孩子的乐趣,一边感叹自己年纪大了,一边往外走。
浮尘瞪着路有明。
路有明抬手敲在浮尘脑袋。抱着人离开。
回到家中,他用布条绑了木槌子,在木槌子上下缠了一层布。
吃了早餐,喂了奶,路有明将木槌子放进衣服内侧的兜里。
路上遇见张翠花,妇联主任。她开口劝,“你家的事,我听说了。你可千万别冲动。有个好歹浮尘怎么办?出什么事可以找警察。”
路有明默不吭声,什么话也不说。
张翠花劝了几句,知道无用,叮嘱,“你注意分寸。”
路有明微微点头,离开了。
找警察没用,出了事才能找警察。
但那已经晚了。
找到打谷场前的张桂花家,家里落了锁。
正好小杰妈端着碗在喝粥,问明情况。
“说是去娘家了。明眼就是躲着你。”小杰妈强调,“我看,她丈夫还不知道。还跟我们问发生了什么事。我们也没多说,就让他问张桂花。他也没再多问,一大早出去干工了。”
路有明盯着挂锁的门,思索着事。
他知道,男性社会下男女的优劣。
他若是去打张桂花,无论对错,张桂花丈夫都会出来维护张桂花,与他对打。
他的目的是张桂花不舒服。
且,以后带着虎子的也会是张桂花。
一个村子里玩,浮尘总会遇到虎子。
路有明在村头蹲着。
村里人看到他带着浮尘坐在小椅子上,看了眼夕阳下的太阳,只当他在晒太阳。
浮尘趴在小板凳子上,站着可以,但是走上两步,身体便软了下去。
路有明听着收音机里的故事,什么也不想。
张桂花丈夫回来,见到路有明,只觉得头皮一紧。
二八单车从路有明面前走过,他也只是直接盯着。
龙平村不大,消息灵活点的便都知道怎么回事。
大家看着路有明与张桂花丈夫,都等着打起来呢。
看热闹的心,谁都有。
但是张桂花丈夫抓着单车走过去了,路有明也没什么反应。转个头,还能抽走浮尘的小板凳,害她跌倒。
张桂花丈夫听说了事,也心存侥幸:毕竟是自家孩子出事了,没动到对方孩子。
这事只当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也就算了。没必要动手。
一连几天,路有明都早起,带着浮尘坐村头。
晚上下班的人回来,也看到路有明坐在村头。
张桂花丈夫来来回回几天,都不见这事动手,也就算了。
打电话叫了自家婆娘回来。
开春了,家家户户都要播种了。
哪怕是长工的,也会请上两天时间,帮忙播种。
张桂花丈夫不舍得请假,回家就带着种子自己去地里播种。
田地是在村子后面。
一般天黑了,就不会有什么人过来。除了玩闹的小孩。
路有明藏在村后的大树下面,看着独自忙活的张桂花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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