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晓丽抿了抿嘴没有说话，扭头看了李成涛一眼。
韩春明眉头一挑，把目光放在李成涛脸上。
李成涛有些尴尬地笑了下，伸手挠了挠头皮，说道：“事成之后，他想...想要10个点的回扣。”
“呵！”
10个点？
那么，800万的订单就是要80万喽！
韩春明嗤笑一声，有些无语地摇了摇头。
本来，他给出的报价就已经比市场价低了一成，还要给五金厂的厂长半成的回扣，现在又要给出一成回扣，等于利润只剩下不到一成。
这样一来，就算他能用系统仓库运输节省运输费用，那也最多能赚一成多一点的利润，性价比实在是太低了一点。
“春明，我和涛子已经算过了，虽然我们少赚了一些，但是他能预付货款，只要我们可以按时交货，基本上没什么风险。”
蔡晓丽看到韩春明的反应，急忙开口解释道。
“钱已经到账了吗？”
韩春明沉吟了下，开口问道。
“还没，不过他说最晚会在明天到账。”
蔡晓丽摇了摇头说道。
“嗯！”
韩春明点了点头，看了蔡晓丽和李成涛一眼，随后一脸严肃地接着说道：“晓丽，涛子，这份合同我们不能签。”
“为什么啊？”
蔡晓丽有些疑惑地问道。
李成涛也是皱着眉头看向韩春明，不明白韩春明为什么有钱都不赚。
“你们想过没有？”
韩春明用手指叩了叩桌子，沉声说道：“虽然现在国家可以允许私人开公司做生意，但是具体的政策还没出来，咱们公司也没有拿到相关手续，只是挂靠在了工业局下面，一旦被人揪着不放，那就会非常麻烦。”
“要知道，对方可是部委下属企业，里面的人和事都非常复杂。”
“我不是不想赚这个钱，只不过这样做的风险和收益差距太大了，没必要为了这一点点钱去冒险。”
另外，他没有说出来的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对方太贪了，让他很不爽。
“有...有那么严重吗？”
李成涛听完，有些不以为然地说道。
蔡晓丽则是若有所思地皱着眉头，在心里分析着其中的利弊。
想了一会，她点了点头说道：“行，那我现在就去把合同给退了！”
说完，她伸手拿起合同便起身离开了贸易公司。
确实，为了那几十万利润，却要承担人财两失的风险，还不如直接放弃来得安心。
“哎，等等，我...我陪你一起去！”
李成涛微微一愣，急忙起身追了上去。
韩春明目送着他们离开，然后皱着眉头看着桌子上剩下的十几份合同。
经过这件事的警醒，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还是有些太过于大意了。
这个年代刚好处于不确定性时期，至少要等到8.4年，私人开办企业的政策才会正式定下来。
而在当下8.2年，虽然可以允许私人销售货物，可那都是小打小闹，要想做得大一点，都要挂靠在某家国营单位下面，而且还有着比较大的风险。
要知道在原剧中，前身就是在这一年，差点就被程建军给举报抓了个现行，如果不是李成涛意识到不对，打电话通知前身改变运货路线，那前身就得被关进小黑屋了。
虽然他不担心自己的人身安全，可他毕竟需要一个稳定的环境来刷取系统的奖励，要是真的闹出点什么事，那他也会有些头疼。
看来，最近这几年还是要低调一点才行啊！
想明白其中的关键之后，他轻轻叹了口气，开始仔细在心里调整接下来的发展计划。
首先，贸易公司就保持原样，不再扩大贸易规模，而且还要保证每一次交付货物的隐蔽性，至少不能让人给当场逮住。
另外，废品回收公司在铺满整个四九城的地盘之后，就同样不能再继续往其他城市进行扩张，免得员工数量太多，给某些部门造成不必要的误会。
反而是房地产开发公司，因为没有开展什么业务，名下的大部分房子也都是租赁给废品回收公司使用，所以没有什么风险，以后只需要按部就班地囤积房子和地块就行。
韩春明拿了张纸，用笔写写画画了半个多小时，把其中的一些细节给补充完善好。
接着，不久之后，蔡晓丽就带着李成涛赶了回来，说已经把合同给取消了。
韩春明听完，把自己写好的注意事项递给蔡晓丽和李成涛，叮嘱他们一定要小心行事。
然后，他便起身离开了贸易公司，去了梧桐院那里，跟宋三也交代了一遍。
宋三得知韩春明暂时不打算往其他城市扩张，心里也不知道松了口气还是有些失望，不过他还是满口答应了下来。
在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韩春明又恢复到了之前悠哉悠哉的生活状态，每天就是给韩母做做饭，陪关老爷子喝喝酒，去贸易公司和废品回收公司查看情况。
这天，他刚在家里吃完早饭，就有人上门来通知他去交管所取车。
他闻言急忙跟着那人去了交管所。
虽然他打算要低调一点，可在这四九城里，一辆二十多万的汽车也不是特别的显眼，而且他的手续都是合法的，根本就不怕别人调查。
很快，在工作人员的指引下，他办理完取车手续，开着一辆崭新的黑色轿车上了路。
还真别说，虽然这个年代的汽车没有21世纪那么漂亮，也没有那么舒适，可这质量还是杠杠的，百公里速度，轻轻松松就能跑起来。
韩春明直接开着车出了四九城，沿着国道狂奔了一百多公里。
一方面是为了磨合新车，一方面也是趁机享受一下这个没有限速和电子眼的年代。
有着宗师级丹劲控制身体，他完全不用担心会操作失误，最终成功上演了一次速度与激情。
接着，他把车开回四九城，在想着应该先去哪里的时候，他脑海里第一时间想到了关老爷子。
不为别的，就为了在关老爷子面前嘚瑟一把。
于是，他便直接开着车去了关老爷子家里，打算带关老爷子兜兜风，顺便去茶罢楼看一下关小关工作得怎么样。
“老爷子，我来啦！”
刚一进门，他就大声喊了一句。
可是，等他走进院子一看，顿时就有些傻眼，院门居然被锁上了。
他看了看门上的锁头，心念一动，转身朝胡同里的棋摊走去。
果然，还没等他走近，他就看到在不远处的巷子旁边，关老爷子正老神在在坐在小马扎上面，跟人下着棋。
另外还有两个人站在旁边，伸手摸着下巴，聚精会神地看着棋局。
他微微一笑，快步走了过去。
可他刚刚走到关老爷子身后，就听到关老爷子轻哼一声说道：“二人下棋，多嘴是驴！”
闻言，在围观的其中一个人急忙叫屈道：“关老爷子，我们没说话呀！”
关老爷子瞥了那人一眼，缓缓说道：“没说你，多嘴的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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