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广袤,但作为西京城第一大道的朱雀大街依旧热闹,直抵王宫的二十里道路都充斥着来往的百姓。
城中,类似张煌言他们所乘坐的这种挽马车不在少数,它们拉拽着客人来回奔走。
齐国的道路已经有了后世的道路区分。
马车通行的马路、马匹通行的马道,还有自行车通行的自行车道。
三条道路用种满了鲜花的花坛分开,马路宽十二丈,马道宽五丈,自行车道宽三丈。
如此宽阔的道路,加上不足六十万的常驻、流动人口,西京城并不存在堵车的情况。
论主干道的繁华程度,西京城已经不输于大明两京。
车夫驾驭着马车在西京城的道路上穿行,随着钟表厂的出现,那些负责看守路口的衙役基本都凭着路口的摆钟来升起、放下木牌。
摆钟有两台,它有一人高,矗立在路口正中央,一旦到了时间,摆钟就会敲响,衙役就会放下路障,让道路上的车马通行。
“诶!那人行道两边的红色桩子是什么?”
阮进看到了自己离开前不曾出现的东西,而闻声的车夫看了一眼解释道:
“那是灭火栓,去岁十月,西京城有一户人家遭了大火,烧了好几户人,幸亏没有人受伤。”
“不过,因为井水救不及时,那一排房屋都被烧塌了。”
“事情过了之后,夏长史将衙役原本救火的职责剥离,设立了一个叫啥……额……消防司的衙门。”
“反正就是每个坊市现在都驻扎一队消防哨,他们用马车拉着抽水机救火,这些红色桩子下面就是人工河,从里面可以抽水去灭火。”
“管用吗?”张煌言好奇,但车夫摇了摇头:
“没见过,但他们有人见过,说那抽水机器喷出的水有一两丈高,一车可以拉几千斤水。”
“几千斤水,基本能……你们看!那就是灭火车。”
车夫突然指着前方路过经过的一辆马车,那马车被四匹大挽马拉拽着,后方的车厢更像是一个水箱,有一丈长,四尺高,七尺宽。
车厢上方摆放着一台比拖拉机要小的机械,大概有三尺长宽高,旁边还盘着许多橡胶制作,手腕粗细的管子。
那车子行驶的并不算快,四匹大挽马慢悠悠的走着,因此让张煌言他们看了个清楚。
等那车子走过十字路口,张煌言他们三辆马车面前的路障也被放下,他们继续向着虎贲坊进发。
由于西京城的防守压力主要来自海上,因此虎贲坊位于外城西南角,所以马车在朱雀大道行驶了一刻钟后便拐弯驶入了一条双向八丈宽的街道。
来到街道上,虽然还有房屋,但路上的行人少了不少。
如果不是道路两侧那高大的梧桐树,恐怕张煌言他们还以为刚才看到的一切是错觉。
“有好多空房子啊。”
当马车来到西南角的街道上,看着道路旁的空置房屋、店铺,阮进忍不住开口说着。
面对他的感叹,车夫也说道:
“这些房子是年初修建的,别看现在空着,估计过几个月就能住满人。”
说话间,车夫也驾驶马车带他们来到了虎贲坊的门口。
由于虎贲坊是军坊,因此周遭十六个坊市大门都有士卒看守,没有腰牌的马车是无法进入的,所以车夫只能停下。
“客官,你们看……”
车夫面露尴尬,张煌言等人也知道他有难处,因此从怀里拿出腰牌给门口的士卒看了看。
东进运动过后,张煌言得到了提拔,年纪轻轻就成为了守备官。
这次他们回来,也是因为在四月末黄龙、满桂、孙应元等人抵达西京城,他们三人按照朱由检的指示扩军,所以从前线召回了不少将领。
张煌言他们一行人,要么是守备官,要么就是总旗官,最次也是管理一队的队正。
普通士卒的腰牌都能乘坐马车出入虎贲坊,他们更不用说了。
见到腰牌,门口的一伍士卒立马作揖,随后将腰牌交回。
马车没有意外的进入了虎贲坊,而虎贲坊内相比较外城西南角的其它坊市,可以说热闹了许多。
能住在这里的,基本都是家中有人参军的百姓。
虎贲坊、羽林坊、天策坊、骁骑坊、龙骧坊这五个坊市分别驻扎在西京外城四角和内城之中,每坊有六千小院,五坊合计三万小院。
这三万小院,代表的就是三万户军属,三万士卒。
眼下齐国士卒已经有五万余人,而朱由检经过多次修改,目前给出的编制是三十营,九万兵马,其中海军十营,陆军二十营。
眼下海军已经招募完全,早早训练,张煌言他们负责的是陆军,而陆军这次扩充的编制只有六营。
虽然不算很多,但也需要从各营抽调骨干来组建新营了。
三十营九万兵马,这基本已经能够满足齐国未来几十年的一个国防情况了。
“对!就这,可以停了师傅!”
阮进突然喊了一嗓子,给车夫吓了一跳。
他连忙停车,而阮进也打开车门跳了下去:
“玄着,你官职高,你交银子,我去让我爹娘准备准备。”
阮进说完,便直接推开了自家的大门。
里面传来了嘈杂声,显然是亲人久别重逢的惊喜之声。
“这厮……还真是……”
张煌言笑骂一声,然后下车给三辆车的车夫都付了车钱。
三十文的车钱虽然多,但相比眼下张煌言那正六品守备官每年五百两的年俸来说,也就是张煌言溜达一圈的收入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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