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就是那个吧。”
皋月会意地猛一点头,然后就像无数次念诵课文时那样,以流畅清晰的语调高声宣读起了身为“魔术师”的常识:
“获取途径是魔力交换,或者魔术回路之间的同调、连接。相对简易的媒介包括血液和唾——”
“够够够了!!Archer还在这里呢,笨蛋,谁让你背出来了!!!”
——远坂凛,原因不明地满脸通红。
而且还突然舌头打结、毫无章法地胡乱挥舞双臂,看上去就像在滚油中溺水(?)的熟透小龙虾。
“?总之,理论上就是这样没错吧。那应该很方便才对……”
“方便个头!我说你啊,讲这种话都不需要心理准备的吗?!虽、虽然有必要的话我也没问题,没问题……是没问题啦……”
“凛,你在慌乱什么。”
大概是发自内心对她的反应感到困惑,一旁Archer忍不住打破了沉默是金的铁则:“就算真有必要,这里也没有人会勉强你上阵。当然是由深町——”
“你你你也闭嘴Archer!我才没有慌乱!是啊,我对这种事情一无所知,要做也轮不到我,去年的圣杯战争什么都没有发生!!”
(不你这明显就非常慌乱吧。不仅声音颤抖,刚才好像还自爆了什么前所未闻的惊人内|幕啊。什么,怎么回事?去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皋月还欲细问,但却莫名从凛那副抓狂姿态中读取到了死亡flag的气息,因此识趣地点了点头便转过身去:
“总之,我先去找学长吧。如果只需要输血就能解决问题,那的确是再方便不过……”
“……等等。你刚才说什么?”
就好像被人当头泼了一瓢冷水似的,远坂凛猛然恢复镇静,表情在短短一帧之内就从“突然、兴奋起来的患者.gif”切换为了“冷漠.jpg”。
“?血液也可以吧。虽然过量失血会造成不便,但依照我的认知,其他行为一般都只在‘心意相通的恋人’之间才会行使,并不适用于眼下的情况。”
皋月眼中不见一缕波纹,仍是以毫无抑扬的声调淡然陈述。
只有一点——真的只是指甲盖大小的那么一点点,凛能够从中分辨出些许微不可察的寂寥音色,一如秋日晴空之下摇曳的风铃。
“就算被我单方面示好,学长也只会感觉困扰而已。我不喜欢这样。”
将风铃般的音色留在身后,皋月转头向唯一没有陷入呆滞的Archer询问了芥川所在,便如幽灵一般悄无声息地消失。
“……”
而凛怔忡半晌,反射弧绕地一周之后方才缓慢地回过味来:
“Archer。皋月她,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我看她误会很大。举例来说,就相当于搞混了我和隔壁的天草四郎。”
Archer悠然环起双臂,以看戏般事不关己的口吻回答,“不过,这也得怪你啊凛。为什么你没有告诉她——那个男人刚才一直守在这里,直到被你不解风情地撞破才匆忙离开?当事人都是这番惨状了,连旁观者也掉链子可怎么行。”
“啊!!”
凛猛地一拍脑门,“对哦,我忘了!早知道应该……等一下,Archer。你说谁掉链子?”
※※※
灵子赛场第二层·图书室
……
“这里是……”
木门在身后吱嘎作响着关闭,皋月缓步入内,略带好奇地抬起眼来环视周遭。据凛所说,他们好不容易才在危机四伏的美术馆中找到一处安全区域,这间狭小古旧的图书室也在其中。
或许是由于长期无人进入,空气中充满了沉闷的闭塞感、与世隔绝的疏离感,与木材和纸张发霉的气味相混淆,给人以一种踏入古老书卷之中的错觉。一排排整齐林立的书架几乎紧挨着天花板,墙壁上窗户开得很高,微弱昏黄的光线穿过窗棂照射下来,在尘埃堆积的地板上洒落点点光斑。
“……”
皋月正犹豫着是否要打破这片静谧,忽闻簌簌声响,接着便是一如既往的清凉声色落入耳中。
“——深町吗?”
“啊,是。”
皋月连忙应道,一面循声在连绵不绝的书架之间疾步穿梭,“芥川学长,你在……”
猝不及防地,步伐与话语声一道戛然中断。芥川的嗓音是从她头顶上方传来,而皋月略一抬头,只感觉呼吸停顿,视线蓦然在那道日食一般侵蚀天空的暗影之上定格。
“怎么?”
仿佛感觉很不可思议似的,芥川轻轻挑了下眉梢,“有什么问题吗。”
彼时他正独坐在一架半人高的木梯顶端,一条腿散漫地屈起,手肘斜斜支在膝头,膝上摊开着一本读到中途的书。夜色般厚重的立领遮去了他大半张脸,只能看见一角苍白侧颜,以及一对刀剑般闪烁寒光的漆黑眼睛。
那画面本是再寻常随意不过,芥川的神情也一如以往,混合着生硬的冷漠、乖戾以及不耐烦——但与此同时,却也能从中窥视到某种极其自然的优雅,因为油画般的背景映衬而更显鲜明。
那优雅刻在他骨髓里,就像埋藏于岩石罅隙间的水晶,再贫贱的人生、再深的淤泥也遮掩不去。
“芥川学长,我……”
昏睡之前的影像顷刻间一一复苏,皋月回想起自己笨拙而又迟来太久的告白,愧疚之念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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